她有很浓重的鼻音，嗓子也是哑的。
李明楼顺着床头看过去，突然目光愣住了：“姜萌！”
她上辈子隔壁学校的同桌。
是她上辈子唯一的好朋友吧。
不过大学之后就没见过了，听说姜萌妈妈去世了，姜萌得了抑郁症，被一个骗子骗走了一千五百块钱自杀了。
上学第一天她在隔壁校门口站了一会就是找姜萌的影子，希望见她一面，但是没见到。
再后来她们高三出去一次都难，隔壁也是一样，几乎没有见面机会，也真的没有见过面。
这是第一次，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了，是姜萌干瘦微黑的样子。
姜萌红肿着双眼抬起头，懵懂的问道：“你认识我？”
李明楼摸摸鼻子，问道：“你母亲这是摔了啊？”
回避问题的最好办法是提出问题。
虽然是疑问句，但明明是个感慨，是确定了对方是摔了。
但是谁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。
姜萌忙不迭的点头，道：“无法站立，躺下来感觉还没事，做了一些检查，并没有伤口，但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。”
如果是病人，李明楼还是要等主任来做决定，但是是姜萌，老同学，说明他们的缘分还没尽。
她对高创道：“那我们就收下吧。”
郝春宝一看李明楼上钩了，催促道；“收吧，快收下吧，大家都知道你们急诊科的大夫医术高。”
医术高怎么会来急诊科？
医术高为什么发工资都困难？
这分明是讽刺。
李明楼没搭理她，还是看着高创，那一双眼睛冷傲却也淡定，让人信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