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然今年至少四十二岁了,比云衿雪大了差不多快十岁,但是和她的孩子们在一起,他会不自觉忘记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。只要看着这对双生子,他的心里就会生出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欢愉。

    当然,云衿雪也和井然一起共享了这份欢愉,无论是表面还是内里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难当,她甚至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个为财卖子的可耻女人。

    井然为云衿雪真正懂得自己而大喜若狂,他的男性特征会因为尤氏双生子而斗志昂扬,只是因为力度不够,完全不能如他想象中一样逞凶斗狠。不过,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身体柔伸度竟如此之大,既能跟随男人的动作一路前行,又能引导男人冲风破浪,还能散发出温馥的气息,滋养着他的心灵——这是他之前未曾体验过的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,像个恋童癖的井然时偶尔会在事后涌起一种厌恶感,正因如此他才会从不和双生子中的哥哥做到最后一步。他发自内心认为自己算不上恋童癖,顶多是个垂涎美少年的中年男人。尤绝任由他恣意妄为,是不是一点也不讨厌自己,有的只是甜蜜的安恬?

    每次别人提及自己的年龄,井然总是冷漠地迅速转移话题,可是和尤绝单独相处时,他却非常享受二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带来的绝对掌控感,他任由对方发烫的身体依偎着自己。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的贪念竟如此绵长。拥抱尤绝时,他感到内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;看到尤缪时,他又感到一种心满意足。而当尤绝因他多看了尤缪一眼而略显不安时,他更是感到大为舒畅,宛似一位征服者,一面寐息,一面享受着奴隶为他濯足。

    他不以为耻。

    而此时,他也终于知道了如愿以偿是个什么滋味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?我一直在等你哥哥满十八岁。”井然抬头看向尤缪。

    话刚出口,他马上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失言了,大概因为大脑过度放松了,并没有觉得自己说这句话兴许会暴露他一直以来想要隐瞒的边角料。

    “多亏了母亲,我今天才确切知道。”尤缪绕过茶桌,站在井然面前,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也不点破自己究竟有没有意识到对方想要隐瞒的那些事。

    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井然,身体内有个东西在诱使自己做出一些令人作呕的事,这是一种既尝试忤逆自己的意志,又想令哥哥为他从前的决定而悔恨,同时寻求某种刺激的心理。或许,保护对方都是他和哥哥下意识的行为,为的是掩饰他们想和对方融为一体而产生的羞怯。

    “你愿意满足我吗?尤缪。”井然说着,不动声色地敞开了衣襟,忽然好像有些难以压抑似地缓缓问道:“不过真要真枪实弹做些什么的话,我还是想等你自己亲口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他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,不露声色地排兵布阵,等待猎物落入口中。

    “您具体指的什么?”尤缪问道。

    “咦,尤缪你分明是知道的。”井然看向他的眼神像看着一块即将到嘴的肉,垂涎三尺。

    “喏,您也在哥哥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吗?”尤缪抬脚,脚尖揉弄着井然下处。

    井然配合地用手抓住他的小腿,隔着裤子,手掌很缓慢地在他皮肉上抚摸:“当然,不过你哥哥喜欢关着灯。你们虽然长得一样,眼神和表情却截然不同。说来也是各有各的好,不过,我更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“井叔叔一直以来都特别有耐心。”尤缪轻轻收回脚,索性直接坐在了茶桌上,双腿并拢,“您何必非等到我们满十八岁呢?这种事,何必在意那么多?只要您心中有想做的事情,就大胆地去做吧。”

    尤缪没有顺势挑逗下去,井然抛出的诱饵对他无效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管他呢?我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就知道,名声对一个官家子弟是有多重要,我以前有个堂哥就是因为玩弄未成年,官司纠缠到了京城,最终是我伯父出面,将他安排去了国外,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