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,他打家劫舍,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状况。
可到底吴家老三已经被此人一惊一乍弄得烦躁不已,啐了张阿四一口:“老匹夫,瞻前顾后,还当什么山匪,就这村中土鸡瓦狗,你怕他作甚?你怕他,我可不怕。”
他指着前头周沉的小屋,和不远处小山坡上的酿酒工坊:“先去找周沉,逮住他配方手到擒来,要是去晚了,这狗东西怕是要跑了!”
吴家家丁也自持武勇过人,又对吴家忠心耿耿,低吼一声,已经往周家方向而去。
“老张,你就自己行动,不过,你今天事儿办成这样,我爹那儿你别想有好果子吃!”
吴家老三背着手,大摇大摆地走在村中。
张阿四阴沉着脸,这世道山匪不过是流民变的,论武力哪里能同这些人所抗衡?
“四爷,那咱们这……”身旁的亲信犹犹豫豫地问道,他们早被那阵箭雨吓破了胆。
也不想继续给吴家卖命了,这是真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办事。
他们求财,可不想死啊!
“我们走……”张阿四话音刚落,忽然感觉到背后似乎被什么人盯着。
他背后的汗毛一下子炸了!赶紧扭头,就看到一双眸子正在一间民宅内静静地注视着他们。
眸子的主人仿佛是察觉到了他们,缓缓消失了。
“除了这人再走,不然日后山上永无宁日!”他低吼道。
众多山匪得了令,各抄家什,已经朝着民宅包抄而去。
张阿四走在最前头,手里拿着一柄短刀,三两下卸了大门的锁,院子里一片漆黑。
他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,可就在这时,他见得一双秋水含情似的冷酷眼眸,出现在了他的一侧,形同鬼魅。
还未等到他反应,只见一柄长刀抵在了他的面孔上。
“丫头,这些人该如何处置?”他听到一阵说话声从耳旁传来,是个汉子的模样。
“夫君说过,若是山匪便都杀了了账,斩草除根,一个不留。”
“别耽误时候,送他们一道上路。”那女声透着清澈,可说的话却让他们这群匪盗遍体生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