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梁,礼教之防本就没有那么严苛。
更何况,乡野村妇也未受过什么教化,说起荤段子和房中故事来,那是一套接一套。
听得就连张文都不禁捂住脸,可又想听个下文,悄悄分开条指缝。
张文对赵思南倒是很满意,这回也算是彻底做实了赵思南的身份。
周家嫂子不用说,听赵思南同周沉圆了房,便视她做了自家人。
只等着她给周家传宗接代,虽然之前还分个妻妾。
但村子里,哪里分那么清楚,生下来都是亲的,都叫爹娘就够了。
至于其他村民也是如此认为,都把她当做一份子。
说话间,他们一行女眷也到了村口,远远地正见到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来了。
正里三层,外三层地将那儿围住。
随着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惊呼,有个村民将信将疑地问道:“菜娃子,你可别骗咱们呐,酒和酒还能不一样?”
“就是啊,你这酒是撒了金箔了?能卖这么贵?”
“咱们倒也不是担心挣钱不挣钱的,菜娃子,咱们都是瞧着你长大的,唯独怕你狂性上来了,又做傻事,到时候,你家嫂子和两位娘子那可都是要抹眼泪的。”
“……”
啥?啥啥?
张文拉着赵思南,奋力排开人群,这回相公有什么鬼点子了吗?好像……和挣钱还有点关系?
张文虽然不禁周沉大手大脚,但当家以来,俨然是个小财迷,对钱很敏感。
赵思南虽然被挤得七荤八素,但听到酒,反而起了几分绮思。
赵氏是好风雅之人,她兄长就喜欢饮酒作乐,兄长虽然不成器,但享乐不落下。
时常和这个自小就没喝过好酒的妹妹提起宫中窖藏的名酒。
“鹤觞、酇白酒、若下酒、宜城醪、酃酒……哪个不是人间琼浆玉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