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清晨他们还想拉她下水共赴云雨的美人马上就要香消玉殒,说不惋惜是假的。
她不像其他知道自己得血疫的人那样或是崩溃,或是茫然。
她只是坐在那里,像一尊幻像,河水的光斑映在她身上,有几分破灭前的美感。
在这个世界,虞思眠对死亡没有实感,就像这条命,本来也不属于她,她不想死,可是死亡突然而至,却没有太具体的感触。
而且她想,也许死了,她就可以回家了。
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得血疫,虞思眠看向巫医月:“是她,也不是她。”
巫医月:“你说什么!我根本没有碰过你!”
虞思眠看着她:“你并非有心害我,但是疫毒确实是你带给我的。”
巫医月:“血口喷人,三陛下何等尊贵,我见他怎敢把疫毒带在身上?”
虞思眠:“你确实不是有意带它,但是它附在你衣服上,发丝上,皮肤上,然后在船头通过风,传到了我身上。”她也是后知后觉地推出来的。
巫医月:“疫毒离开血液不能存活!”
虞思眠:“现在可以了。”
巫医月:“什么?”
虞思眠看着巫医月,“你难道没有发现,这次疫毒更难对付了吗?”
血疫,变异了。
巫医月瞳孔一缩。
她怎么知道?
一个在山野村落中出现的凡人怎么知道这些!
而且,血疫毒性在变强的事,就连她都才发现。
甚至她们都没有确定血疫已经可以通过空气传播!
看着巫医月的默认,除了连祭仍然面不改色外,连鬼牙大眼都坐不住,毕竟这是血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