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是,仍然由农令进行指导。
毕竟,农令之中,敏于行讷于言的人,真的是太多太多,他们手把手教导其他农民种植耕作,都没有问题,但是让他们将具体的方法或者道理讲出来,那就简直太难了。
可是,他们无法讲出,无法讲清楚的那些东西,其实真的就是对于农民们来说,属于醒世箴言的东西。
掌握了那些规则,掌握了那些道理,普通的农民,才有变得更厉害,或者说耕种之后收获更多的农民。
事实上,已经被选拔出来的这些农令,除了极少部分是靠着自己的天赋异禀,善于观察,于是在自己的若干年耕作之间发现了规律掌握了技巧之外。
其他的农令或多或少,上一辈都是耕作能力很强的人才。
农业这一行,一年能够收获的,可能也就那么一季两季,甚至可能真的就只会有一季的收成。
指望靠着自己的归纳总结能力,从零到一地将耕种需要注意的地方,以及窍门摩挲出来,就算一出现就能发现,那么,实践一次,就是一年,调整一次,就是一年。
任何的技巧学习与调整,都是以年为单位,本来农民们辛苦劳作又没有太多好的吃食,平均寿命就不会太长,自己总结,一辈子种田种到死,又能总结出几条内容?
终究,还是要农令教导,这,才是正途。
正是因此,崇祯此次,特地将那些在特定领域有着极为突出能力或者经验的老手,规整到了独立于村落村令之外的另一个群体,并亲自命名为农事司。
这个监司,目前的作用,就是在各个村落,将自己会的这些内容,根据时令的不同教出去。
同时,在其他监司的帮助之下,将这些内容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,作为留存。
这样一来,以后有偏远没有多少顶级农民的地方,或者不偏远,但是农民普遍总结出来的内容不够丰富不够全面的地方,就能够先教导那些地方的农令,学习这本书上的内容。
然后,再由农令教导其他农民如何掌握耕作的技术,更好地耕种土地。
理论上来说,其实工匠方面也可以有这样的方式,但是,师徒制度以及“教会徒弟饿死师父”的保守行为,直接让这套方法无法适用。
或许崇祯强制执行,也不是不能做到同等的作用,但是,眼下他并没有对工匠的作用产生太大的感受。
而且还指望着那些普通工匠们能够想出更迭农具,让农具变得更加好用或者打造成本更低的办法,所以,他还没有产生将这套想法移植到工匠体系的想法。
所以,在崇祯最新创造的农令体系中,所有原本的预备农令,便被分成了普通农令与农司员的区别。
普通农令照常继续照料一个村落的耕种情况,而农司员则专门进行农业方面专业技术的教导,以及专研。
一个教身体上的耕种技巧,一个教动脑子的耕作能力,两者结合,才能让所有的农民,都变得更加厉害,耕作效果更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