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翻译忍着笑要嘲笑她第二遍，被她咬牙切齿地用英文堵了回去：“我能听懂，谢谢。”
Kuma面露讶色：“你英语很好。”
“因为我是大学生，”苏湉向她解释道，“CET6六百分。”
外国人Kuma并不知道大学英语四六级，神色迷茫，翻译小姐姐感叹道：“哇哦，好厉害。”然后转过头去，用韩文向Kuma解释了一通。
虽然听不懂，但是知道自己一定被夸了，苏湉又把脑袋扬起了骄傲的小弧度。
……结果忘记自己还挂在栏杆上，重心不稳，险些把自己闪倒。
Kuma大笑着扶住她，说：“你比段有趣多了！”
这话听着怪异，倒像是说起旧相识一般。苏湉咂巴了一会，试探着问她：“您和……韩笃安，早就认识？”
Kuma有点惊讶地反问她：“你不知道？”她掐指算了算年份，说，“我们认识五年，是老朋友了。”
苏湉心中“咯噔”一下。
“她以前来我练习的学校进修过，”Kuma回忆道，“她很棒，很有天赋，也很能吃苦，我以为她会比我先红——当然，现在也不晚。”
苏湉勉强笑了一下。
她不是很想听到旧事，尤其是，从别人口中，听到她未曾参与的那段时光。
听得越多，越会觉得自己是个无关紧要的过客。
但她这份心思，外人却无从体会。翻译见无用武之地，已经自行离开了，又难得没有跟拍在身边，Kuma很体贴地跟她说话，要帮她分散注意力，她又怎能赶人？
“段那时候总提到你，”Kuma说，“最爱炫耀她有个很可爱的妹妹。”
苏湉心中一片冰凉：“……谁是她妹妹。”
Kuma并不能很好地理解反义疑问句，斩钉截铁道：“就是你啊！她说她妹妹圆圆的，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了！”
苏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。既然非要聊旧事，那她也有想知道的部分：“她刚去那会，状态怎么样？和你们还聊得来吗？”
“聊得来？别逗了，”Kuma摆摆手，“她不懂韩语，我那会……英语也还很烂，必要的交流全靠肢体语言。”
“而且，她也不爱搭理人。”